甜蜜二三事 7
♡小情侣的欢脱日常
by心子
7.【你生病的时候寸步不离地照顾你，陪你打针，喂你吃药，哄你睡觉。】
“ 你的眼睛可真好看
里面有晴雨，日月，山川，江河，云雾，花鸟
但我的眼睛更好看
因为我的眼里有你 ”①
蛋壳磕在碗边从中裂成两半，掰开壳蛋液推动着蛋黄一起掉在锅中，伴着油滋啦啦的响声蛋清逐渐凝固变白包住嫩黄的蛋黄，锅铲几下上下翻动两边已煎至金黄。
这边鸡蛋刚出锅，灶台边的面包机就“叮”地一声响，面包片快速弹出来，还冒着点儿热气。再把事先准备好的青菜叶子和火腿片与鸡蛋一起夹在两片面包片中对半切。
三明治搭配纯牛奶，早餐简单又有营养。
抬眼瞥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又扭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今天边伯贤难得赖床了近二十分钟还没起来。
时间倒还不紧张，但想一想上一回有人赖床迟到还理直气壮推卸责任的模样，朴灿烈兀自摇摇头还是打算把人叫起来。
喊了两声没反应，上手要连拖带拽的时候他才发现掌心触碰的皮肤温度偏高，再一碰额头确认发烧无误。
怪不得今天睡得挺沉。
家里的备用医药箱药品虽不全常用药还是有的，但一年四季总会冷不丁地有点小病小痛，上一回生病用药后没及时想起来补全，消炎药已所剩无几。
边伯贤体温不超高但也不算低烧，朴灿烈给两人都请了假，寻思着带他去医院打个吊瓶回来好好休息一天应该能基本好得差不多。
连哄带拉地好一会儿才把人弄醒，边伯贤头晕乎着看什么都是打着圈儿的脚步也有点浮，刷牙洗脸都是半倚着朴灿烈才站稳。
“我做了三明治，等会儿吃点，然后陪你去医院打吊瓶。”朴灿烈单手扶着他，另一只手五根手指插进他凌乱的发间抓一把揉乱了又理顺。
边伯贤哼唧了一声任由他动作，吐掉嘴里最后一口漱口水才软绵绵地反驳：“不想打针......家里不是有药嘛？”
“不全，也没有退烧药。打吊瓶的话会好得快些。”
“可是要很久，在那太无聊了。”
“我陪你啊，已经请假了，今天都在家陪你。”
“好吧。”边伯贤撇撇嘴应下来，难受的折磨最终战胜对针头的恐惧。
人在生病的时候胃口总是不太好的。朴灿烈把三明治的煎蛋挑出去之后剩下的部分都比较清淡，但边伯贤咬了几口就不想吃了，被他劝着才勉强又喝下半杯牛奶。
一般要去看病的时候大家都会提前网上挂号，可朴灿烈早上光顾着照看他就没想起来这事，等到医院的时候挂号的队伍已经排得老长了。
最后还是挂了个急诊，医生诊断病因是最近经常熬夜身体有点虚弱加之着凉感冒，既要输液又要服用药物。
朴灿烈去缴费回来护士已经把吊瓶挂好了，他在边伯贤身边坐下，终于憋不住要念叨他——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着凉了，还天天叫着说热，明明这几天都降温了。”
“也不知道谁不老实，半夜还要让我被被子压得闷得被迫醒来呼吸。”
“呵，不听男朋友言，病痛在眼前。”
“看你长不长记性。算了，你只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狠狠摔一跤你都不知道走路看路。”
“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
“哎呀好了对不起嘛，”边伯贤被他念叨得脑子嗡嗡响，头一歪直接靠在他肩头，“我下次注意，一定好好听你的话行吧？”
“你哪次事后不是这么说，当时还不是完全听不进去。”
“嘿嘿……”边伯贤朝他吐吐舌头，顺便又往他颈窝凑了凑，“我是个病人，我是个病人！你得让着我。”
“......行行行，病人最大好吧。”
朴灿烈顺着他的话应了声，也没打算现在跟他算账。又陪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再转头的时候耳边只余稍显粗重的呼吸声了。
他这一觉睡得沉，吊瓶都打完了也没醒，朴灿烈轻手轻脚把他抱上车后座，降低车速开回家，然后把人放进卧室盖好被子就给他做饭。
不忍心喊醒他的结果就是跳过午饭直接睡到了天黑。
高压锅里的白粥已经散发着大米独特的香气填了满屋，汤水翻滚卷着米粒共舞。小锅蒸的前两天买的奶香玉米小馒头也已经膨胀得圆鼓鼓的，揭开锅的一瞬间就能闻到玉米的清甜。
洗净碗筷盛好粥、馒头装了满盘才把边伯贤喊起来。他大概是头还晕着，迷迷瞪瞪地呆坐在那，脸蛋被被子捂得通红。
“吃点东西喝了药再去睡。”抬手给人用筷子戳起一个馒头递过去，“尝尝，玉米馒头。”
小时候总是不乖乖坐在那吃饭，长辈们就都喜欢哄着用一根筷子戳着吃玉米、吃包子馒头等等食物，方便小孩子拿着到处跑着吃。
边伯贤好笑地接过来手腕转了一圈儿看，嘴里嘟囔着“把我当小孩子啊”，却还是老实地咬下一口。
不得不说，朴灿烈哄人这方面着实有一套。
午饭没吃这会儿确实饿了，但是生病实在没什么胃口，边伯贤只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馒头就回床上躺着了，皮肤还是微微发烫，但比之早上似乎是好些了。
朴灿烈收拾好家务，倒了杯水进来的时候边伯贤闭着眼，他唤了一声坐到床边把人扶起来背靠着自己。
“先把药喝了再睡。”
边伯贤直接张嘴回应：“啊——”
一手递水一手喂药，把人安顿好掖好被子准备去关灯的时候被扯住衣角，边伯贤晃晃手，表示要他陪着睡觉。
“你好好躺着，我今天没去公司，在客厅处理点事情。而且现在这么早，我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嘛……饭前睡了那么久。“边伯贤眼睛转了转，故作乖巧地眨巴眨巴眼，“要不我去沙发陪你，我小声打游戏不吵你。”
“那不行！”朴灿烈说完看着他一脸得逞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比划半天最后选择扯扯他的脸蛋，“我陪你睡觉，敢动手机我把你丢出去睡大街。”
“嘁，不动就不动。”某病人不甘示弱对着人背影挥了挥拳头。
秉着病人至上的原则，朴灿烈言听计从，几分钟迅速完成洗漱躺进被窝手臂环着他的腰。
“温度好像下去了一点点。”他抬手碰了碰人额头。
“哪有这么快，又不是神仙药。”边伯贤翻个身面对着他，声音很轻，“难得给你放天假，你还急着要工作。欠。”
“边伯贤同志，我严重怀疑你并不是真的生病，一点都不像个正常病人。”
“嘿嘿嘿，是朴同志照顾有方嘛。”
嘴上说着不困睡不着，身体却很诚实。朴灿烈压低嗓音陪着他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没多会儿有人就说要听晚安曲，结果他才哼唱了几句这个“有人”就抵不住睡意见周公去了。
大抵也是药效慢慢发挥作用了。
他不是第一次看边伯贤的睡颜，但是此刻看着他闭着眼放下所有情绪安稳睡着的时候，他就禁不住地眼睛从眉毛扫到眼睛鼻子一直到嘴巴，最后盯着他微微弯起的嘴角，突然觉得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也不错。
心下一动，他头微微向前挪在边伯贤额头轻飘飘落下一个吻。
晚安。他悄悄说。
如果你要问，朴灿烈和边伯贤在一起最甜蜜的时刻是什么。
我想他列举的瞬间里一定有这一个时刻。
爱的人就在枕边安稳地甜甜地睡觉，你思来想去最后一定会想说一句“真好”。
——
①出自余光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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